Another Possibility

※ 收錄於CWT40新刊《Never》
※ True/False Test：是非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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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想過會跟怎麼樣的人談戀愛。
　　他和雙胞胎兄弟不同，甚至沒有一個喜歡的類型，就好像他從來沒有考慮過愛情這一塊。
　　這無關乎性別。
　　就算看著雙胞胎兄弟追著心儀的女孩子背後，他也沒有任何想法，就只是靜靜地、沉默地……
　　突然有一天，他才發現原來他早就喜歡上一個人。
　　這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友情或是愛情，其實也只是一翻兩瞪眼的事情。

　　　　　　　　　　　　　-True/FalseTest-

　　雙胞胎。
　　雖然外表相似，個性和喜好卻不見得會完全相同。
　　Potter家的雙胞胎兄弟恰巧證明了這一點。

　　James and Harry Potter是同卵雙生的雙胞胎，出生僅僅只差五分鐘，除了眼珠子的顏色外，無論是外表或是身高他們幾乎是一模一樣。
　　Harry擁有翡翠般的綠色眼睛，性格溫和恬靜，從一出生開始便少哭鬧，是個體貼母親讓人覺得窩心的小寶貝。

　　James恰巧相反，有著琥珀色相同的棕眸，從小就是活潑霸王的性格，只要情緒不對就哭鬧，這點讓Potter夫婦頭疼不已。
　　長大後的James和Harry更是突顯他們的喜好不同，Harry喜歡一切靜態活動，而James坐不住，要他待在同個地方超過半小時就會渾身不對勁，不過雙胞胎還是有共同的一項喜好，Quidditch（魁地奇）。
　　即便兩人的個性南轅北轍，但他們的感情卻十分融洽，這倒是讓Potter夫婦感到極為安慰的地方。

　　畢竟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孩子們感情失和，甚至將對方當成陌生人一樣的存在。

　　時間過得很快，原本才在地上爬行玩耍的Potter雙胞胎轉眼間已經長大茁壯，並且在今年七月收到Hogwarts的入學通知書。

　　他們即將在九月時前往九又四分之三月台搭乘Hogwarts特快車，前往英國唯一的一所魔法學校就讀。

初次相遇

　　Severus Snape和Harry Potter的第一次相遇是在火車的車廂裡。

　　一點也不浪漫，卻又理所當然。

　　不過說得也是，他們之間並非一見鍾情，所以第一次見面的場景是否羅曼蒂克並不影響到他們之後的感情發展。

　　Harry在月台上分別和父母親擁抱頰吻道別後，便獨自踏上車廂，尋找空著的位置，至於James？

　　他早就迫不及待和他的好朋友Sirius Black不知道跑去哪裡了。

　　Harry先將自己的行李安置好，目前來的人不算多，所以他很快得就找到一個空著無人的車廂，接著便自顧自地拿出書本開始從上次做記號的部分繼續閱讀。
　　叩叩。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聲清脆的敲門聲突地響起，同時也把Harry從書中的世界拉了出來。
　　「不好意思，請問我們可以……」擁有一頭棕色長髮的女孩顯得有些羞澀和不知所措，「我是說、你知道的，附近的車廂都已經坐滿人了……」
　　「可以。」Harry稍微修飾一下他的詞彙，「請進，當然沒問題的。」
　　「啊這真是太好了！」
　　女孩開心地低呼，連忙拉著她的同伴一起進入車廂，「Severus快點進來吧！終於找到空位了。」
　　Harry看著女孩身後跟著一個黑色短髮的男孩，他微低著頭不說話，可能是沉默的關係讓他看起來更加陰鬱了點，但從小就被教導不能以貌取人的Harry並沒有多想，純粹只是認為對方不喜歡說話而已。
　　「你好，我叫Lily Evans，他是Severus Snape。」女孩似乎已經習慣同伴在陌生人面前一貫的沉默，習慣性地幫他一起介紹。
　　「Harry Potter，很高興認識你們。」Harry禮貌性地伸出手，握上Lily伸出的手掌。
　　「噢、我也是。」
　　或許是沒想到會在車廂上碰到這麼親切的人，女孩看起來格外地高興，對於未知的世界擁有許多的問題想要尋求解答。

　　「原來是由一頂帽子將我們分到不同學院的？」Lily好奇地嚷嚷，帶著一絲不可置信，「Harry你知道的比Severus還要多呢！不過它怎麼知道我們去哪個學院比較好？」
　　「這我也不清楚，」Harry瞥見Snape僵硬的臉龐感到一絲不解，然後慢吞吞地解釋著：「我也是聽母親說的，只比你們知道的多一點點而已。」
　　「我和你們一樣，都是第一次去Hogwarts。」
　　雖然出生於魔法家庭，Harry並不覺得他會比Muggle（麻瓜）或是混血的同學優秀，可能占有部分優勢，可是自己不努力的話還是會被其他人追過去，在實力面前，誰也沒有比誰強，只有努不努力而已。
　　「說得也是……」

　　Lily靠坐在車廂的軟墊上，聽見Harry這麼說，原本因為好奇和緊張的肩膀漸漸地鬆懈下來，而一旁的Snape則用著複雜的眼神看了Harry好一會才移開自己的視線，繼續沉默不語。
　　「你覺得你會被分到哪個學院呢？雖然Sev大概跟我說過學院的不同，但我想聽聽看別人的說法。」
　　「Gryffindor勇敢無畏，Slytherin聰明睿智，Hufflepuff樸實忠誠，Ravenclaw足智多謀。」Harry想著他聽過評價，轉述著：「這是學院優點的部分，我也是聽長輩們和《Hogwarts, ahistory》（霍格華茲，一段歷史）中了解的。」
　　「缺點的部分呢？」
　　既然有正面就會有反面，Lily想聽聽看反向的說法，而不是都只聽取好的那一面。
　　Harry發現不只是Lily，連一旁原本不參與聊天話題的Snape都被提起興致似地，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著他，希望他繼續說下去。
　　「──Gryffindor狂妄自大，Slytherin陰險狡詐，Hufflepuff愚蠢笨拙，Ravenclaw不知變通。」
　　Harry看著兩人變化莫名的臉色，無奈地聳聳肩，「是你們要我說的。」
　　「不過一百個人就會有一百種對於學院的不同看法，這也只是多數人粗略對於四個學院的評價而已。」
　　「說得也是……那麼Harry想去哪個學院呢？」
　　「我？或許、」
　　「當然是Gryffindor啊！」一個聲音突兀地打斷Harry的話，接著一張和他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龐同著另外一個男孩出現在他們的車廂門口。
　　James毫不客氣地直接幫雙胞胎弟弟決定，「Potter家的孩子當然是去Gryffindor囉！」
　　「對啊對啊！Gryffinor是你的好歸宿！」兩個人一搭一唱的模樣就像是Muggle世界的推銷員，開始宣傳Gryffindor的美好。
　　「Stop！」
　　有時候Harry也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雙胞胎，他們兩個人的個性可以差得這麼多，雖然不討厭熱鬧，但更多時候他比較喜歡安靜地交談。
　　「James Potter，我的雙胞胎哥哥，另外一位是Sirius Black。」Harry簡單地幫四個人互相介紹，「Lily Evans和Severus Snape。」
　　女孩熱情地打著招呼，而Snape則是維持他的沉默，僅僅只是點個頭，並沒有開口多說什麼。
　　「我想其他學院也沒有什麼不好，一切都要等我們抵達學校才知道結果，不是嗎？」
　　Lily剛才聽了Harry的解說，心裡對於四個學院的想法有了不同的變化，聽著James兩人如此推崇Gryffindor倒也不會覺得反感，只是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好吧，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也許前面是個女孩子的關係，James的態度顯得認真許多，「不過還是希望能夠在Gryffindor看見妳。」
　　James看著她身旁的Snape，雖然他對他沒有多餘的想法，光是看見他的第一眼，他不認為他們會在同個學院。
　　就好像天生不對盤似地，他對他一點好感也沒有。
　　「就算不是同個學院，我們也是同所學校的同學，不是嗎？」女孩善解人意的回答讓在場的人就忍不住笑出聲，而Snape的嘴角也牽起淺淺的弧度。
　　他們兩個人在車廂並沒有停留太久的時間，講了幾句話後，兩人便哥倆好的互相勾著對方的肩膀移動去其他的車廂，把安靜還給他們三人。
　　「你的哥哥一直都是這樣？」Lily忍不住發問，剛才的狀況有些顛覆她對於雙胞胎的印象，她以為雙胞胎都是同個模子印出來的，無論是個性或是外表。
　　「一直都是。」
　　Harry無奈地望向窗外，「打從出生就是。」
　　或許是Harry惆悵的表情和無奈的情緒逗樂了另外兩個人，這次換Lily忍不住笑了，就連一旁的Snape眼底也掛著明顯的笑意。
　　「Miss Evans就算了，我以為Mr. Snape是個沉默寡言不問世事的人？」
　　Harry佯裝發怒地看著他們，「你們真是太過分了！」
　　「哎呦、」
　　看得出來他不是真的生氣，女孩遮著忍不住往上揚的嘴角，「因為很有趣嘛！而且你叫我Lily就可以了。」
　　「Severus。」
　　或許是一路上聽著Harry的談吐，讓Snape覺得他是個可以認識的同學，他終於在車廂裡首次開口說話。
　　「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不問世事？」
　　話才剛落下，車廂裡面傳來男孩惱羞成怒的聲音和女孩的大笑聲，過了好一會才歸於平靜，幸好他們記得將車廂的門關上，不然早就引來附近新生和舊生的好奇目光了。
　　「不過你想去哪個學院？」抹去眼角因為大笑而出現的淚水，Lily突然想起剛才被打斷的話題。
　　「Ah？」
　　「該不會像你哥哥說的，你也想去Gryffindor？」好奇的人不只有發問的女孩，Snape對於他的答案也感到十分感興趣。
　　「這個嘛……」看著兩個人的目光，Harry突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是Gryffindor，不是說那裡不好，而是James太吵了。」Harry毫不猶豫地說出自己的理由，可想而知，如果他的兄弟聽見這番話不知道會有多麼吵鬧，所以他從來就沒有告訴他的意思。
　　「所以你想去？」
　　「Hufflepuff。」

分類儀式

　　Hogwarts特快車經過漫長的時間，終於落日時分抵達Hogwarts，學生們看見一個身材高大宛如巨人的身影就這麼佇立在月台邊望向火車的方向。

　　他們在Rubeus Hagrid（魯霸·海格）──那個自稱是獵場看守者，看起來高大又壯碩的男人──的指引下，一群懵懂的新生們分批搭著小船，搖搖晃晃地來到校門口，他將他們交接給McGonagall（麥米奈娃）後便先行離去。

　　來到校門口的新生們吵雜興奮地交談著學校的宏偉壯觀，在McGonagall輕斥一聲後才停止，他們閉上嘴聽著她的幾句訓話，便徹底安靜地跟在副校長的身後，整齊地走進大廳，而他們的頭上則是由一大片由數個大魔法陣構成的美麗星空。
　　新生們好奇地看著McGonagall拿出一頂破舊的帽子放在教職員桌前的四腳凳上，這頂帽子上頭到處都是補釘，就像幾百年沒有清洗過，幾乎所有人都盯著那頂帽子時，帽沿一道裂縫像嘴巴似地大大敞開──帽子開始唱起歌來。

　　或許不是好聽的歌聲，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歌詞大致上是在論述著四大學院的特質，內容或許讚揚或許偏頗，在分類帽唱完最後一個詞彙後，餐廳中就爆發出一陣如雷的掌聲，分類帽逐一地向四張餐桌彎腰鞠躬（姑且它會這個動作），然後再度靜止在那張四腳凳上。
　　舊生們之間討論著帽子每次開學典禮都唱著不盡相同的歌詞，探討著或許它用著長達一年、三百多個日子的時間都在校長室內苦思每年的填詞和曲調等等，而新生之間再度傳出交談聲，不過這次音量明顯轉小，避免再度引起師長的怒斥薄責。

　　「其實我們只要戴上那頂帽子就好了？」

　　「害我還緊張在家裡默背課本裡頭的咒語……」

　　「我還以為要通過什麼神秘的試驗才能夠順利正式就讀呢！」

　　「咳咳、」

　　McGonagall拿出一張長長的羊皮捲軸站在最前方，「現在我叫到誰的名字，誰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等著分類。」
　　當副校長開始唸出學生的名字，而被喊到名字的學生便拿起帽子坐上凳子，將帽子戴在自己的頭上，由分類帽用著抑揚頓挫的嗓音將新生們分至不同的學院。
　　隨著一個個的唱名，四個學院的餐桌接二連三地傳出大小不一的掌聲歡迎一年級新生的加入。
　　James和Sirius就如同他們預期般地被分進他們心生嚮往的Gryffindor，Lily也在分類帽尖銳的嗓音下被分進和James他們相同的學院──Harry甚至清楚看見James紅著耳朵和Lily握手示好，看起來對於能夠和女孩同個學院感到十分開心。
　　Severus Snape則是被分進Slytherin──他們在特快車上短暫地聊上幾句，Snape算是得償所願，被分進了他希望進入的學院。
　　而Harry在分類帽的沉思中，最終被分進了Hufflepuff，讓他的雙胞胎兄弟的願望頓時落空，他看見他朝他揮舞著拳頭，Harry則是回以一個笑容，然後朝著Hufflepuff的餐桌走去。
　　當最後一位新生被分進Ravenclaw後，McGonagall收起冗長的羊皮捲軸，帶著分類帽從容地離開大廳，接著由白髮蒼蒼的現任校長──AlbusDumbledore說著瘋瘋癲癲的話語開場後，Hogwarts的晚宴正式開始。
　　
　　而新生們的校園生活也在今天正式揭開序幕，展開長達七年的學校旅程。
　　
相處和磨合
　　
　　關於學校生活Harry沒有任何不適應，偶爾和家人通信、和雙胞胎兄弟鬥嘴──James對於他沒有被分進Gryffindor無法和他一起打Quidditch感到非常不滿──平常除了Hufflepuff的交誼廳外，Harry最常待的就是學校的圖書館。
　　Hogwarts是個歷史悠久，傳聞已經擁有千年歷史的古老魔法學校，而其中圖書館擁有的藏書更是無法細數，這一點讓喜好閱讀各類書籍的Harry感到十分滿足。
　　除了在這裡完成教授們給予的作業外，Harry更常尋找著他沒有看過的古怪書籍，因此曾經被Lily開玩笑地說他沒有被分到Ravenclaw真是太可惜了。
　　聽到的當下Harry不置可否，後來他聽說Ravenclaw的通關密語是謎語，而且每次進門的問題都不一樣時，他只對此感到慶幸。
　　
　　他才不想耗費腦筋，甚至想不出解答而被關在門外進不去呢！

　　☆

　　Lily和Snape會和Harry一起在圖書館裡寫著每天的作業，他們會一起翻書討論，偶爾James和Sirius也會來湊熱鬧，美其名是來做作業，實際上卻是來參考Harry的想法。
　　因為這樣的行為，他們沒有少被Snape用刻薄的言語攻擊，性格衝動的兩個男孩總是經不起挑撥地回擊，然後多次收到圖書管理員Irma Pince（厄瑪·平斯）的警告，Harry甚至有一次受到牽連而被一起趕出圖書館。
　　理由是他們太過吵鬧。
　　
　　自此之後，只要是討論作業，他們便會找個空教室私下討論，避免再遭池魚之殃，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趕出圖書館可不是個愉快的經驗。
　　隔年秋天多了一個小夥伴加入他們，他是Sirius Black年差一歲的兄弟，他們這一輩除了Sirius這個例外，其餘的Black如同家族的傳統都被分進了Slytherin。
　　可能是學院的特質，Harry的個性比較溫吞柔和，但是在討論問題上卻有自己的堅持，而Slytherin出身的Snape對於黑魔法的研究卻是十分狂熱，這點是Harry一直無法認同的。
　　兩個人在三年級的時候甚至因為這個話題鬧得不歡而散，冷戰了長達一個月的時間沒有交談，碰面也立刻轉向背對著對方離去。
　　最後是身旁的朋友們從中牽線，兩個人才漸漸地和好，恢復以往的交情。

　　「就像是Muggle的槍，它本身沒有錯。」Harry用Lily曾經跟他說過的物品舉例，Muggle的警察就等於魔法界的Auror，而槍就是他們的魔杖，具有極強悍的破壞力，可以傷害別人。
　　「如果使用它的人心思不正，不是用來保護自己或是嚇阻他人，而是使用它去傷害甚至令其死亡，那麼它就是不好的。」
　　「對於黑魔法我其實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希望你能修正對於它的研究。」他們私底下和好的那一天，Harry認真地看著Snape，「黑魔法對於現在的我們而言太可怕了，不是說不能研究，只是那樣的你令我害怕。」
　　「你太躁進了，我不希望你和那些黑巫師一樣迷失方向，Severus。」
　　「等我們能夠確切地掌控魔力，你再繼續研究它，好嗎？」Harry走向前給予他一個擁抱，「我不希望失去你這個朋友。」
　　「……好吧。」
　　或許是自己從小的生活環境和家庭讓他想要快速地變強，不知不覺間迷失了，Snape其實也感覺得到自己的腳步踏得太快太急躁，反而失去了原本的目的。
　　雖然平常沒有開口說出來，Snape心底十分明白，除了入學前認識的Lily Evans以外，Harry便是他最在乎的朋友了。
　　
　　因為他不像Slytherin的友誼多數都是以利益為前提下來交往。
　　不是說沒有真心實意的友情，而是Slytherin至今仍然以純種為主，而純種過半都是擁有古老傳承的家族。
　　要不是Snape展露出他在魔藥學上的天賦，那麼他也不見得會被Slytherin的同學所接納。
　　簡單來說，Slytherin就是一個小型的魔法世界縮影。

青春期的躁動

　　當他們升上四年級甚至是五年級時，身旁的同學們不時地會散發出粉紅色的氣息，學習的狀況也顯得不是那麼認真，特別是二月某個特殊的節日即將到來，整所學校的氣氛變得更為古怪。

　　──至少Harry是這麼認為的。
　　
　　他沒有喜歡的對象，也沒有人喜歡他，對此他感到非常愉快，這代表他不會被其他人打擾……好吧，James Potter是他無法避免的麻煩。
　　他的雙胞胎哥哥是最早顯出『病徵』的那群人之一，從四年級開始一直追在Lily Evans的背後，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卻依著自己的想法做事，惹得女孩子不堪其擾，直到假期回家時才被母親點破，他才頓悟自己是喜歡上對方了。
　　雖然不是同一個學院，但Harry偶爾會和Lily一起做作業或一同去逛活米村，所以當James明白自己的心情後，他連忙揪著Harry追問，詢問他是不是一樣喜歡上同一個女孩了。
　　當初聽到自家兄弟這麼問的時候，Harry想要用魔杖轟爛他的心思都有了，如果他想要喜歡Lily的話，還會等他開竅而不去追嗎？
　　不過想歸想，Harry看著James緊張的神情他還是乾脆地否認，避免他一時腦熱做出什麼事情可就不好了。
　　他知道Lily是個好女孩，他也喜歡她熱情大方的個性，長相又漂亮，她的確是沒有什麼好挑剔的，但是他對她沒有心動的感覺。

　　從來就沒有。
　　除了James以外，Harry突然想起另外一個可能也會喜歡上女孩的男孩，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當他想著Snape可能也和James一樣想和Lily交往時，他卻感到胸口有些悶痛，有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遲鈍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他才知道那種感覺叫做嫉妒。
　　
哎呀，愛
　　
　　「為什麼你不跟Lily在一起？」
　　畢業那一年才終於頓悟自己喜歡Snape的Harry，最後經過一連串的烏龍，兩個人最後還是走到一塊，某次兩人私下相處的時候，他忍不住將心底的疑問問出口。
　　「你希望你那個像是瘋鹿的哥哥來找我打架？」Snape調配著手中的魔藥，頭也不抬地反問，「你不也是？沒有追求Lily。」
　　「她就像我的姊姊，那不一樣。」Harry躺在沙發上，側著頭看著Snape的背影反駁著。
　　「我也一樣。」
　　「Ah？」
　　「她就像是我的家人。」
　　他將手裡的大釜離火，然後繼續倒入材料，「就和你對她的感情一樣，我以為當初我講得很清楚了。」
　　「我、我……」Harry想起他說的那個時候，他根本不記得那個時候Snape說過的話，只記得那個吻，光是這樣就足以讓Harry滿臉通紅、腦袋放空了。
　　「你又想到什麼了？」
　　認識了五六年，Snape才深刻地體會到Harry跳躍式的思考模式，他沒聽見背後的回應就知道Harry又不知道想到哪個方向去了。
　　他將手中的魔藥裝進特殊的瓶子裡，然後收拾著檯面上的器具，接著才走向Harry，看著他臉上仍有未消退的痕跡。
　　Snape低下頭，直接吻上屬於另外一個人的嘴唇，親暱啃咬，直到紅暈重新爬滿了那個人的臉龐才肯善罷甘休，放過他。
　　「你剛才是不是想到這個？」Snape戲謔地由高處俯瞰著他，「我想……你應該很懷念？」
　　「才不！」
　　Harry紅著臉頰毫無氣勢的回答，「誰會懷念這種偷襲的行為！」
　　「哦……？」
　　Snape挑起眉毛，「我想我們有點時間，可以來討論一下這個話題。」
　　當Harry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交往不久的戀人堵上呼救的道路，直到他們的討論有結果才被對方放過。

　　
　　　　　　　　　　　　　　　　　　　　──《True/False Test》，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