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other Possibility

閱讀前請注意以下事項，

※ 配對：SSHP／分級：PG-13
※ 專有名詞以英文呈現，少數以台灣皇冠出版社翻譯為主
※ 因應劇情，故有自創角出沒（Harry的妹妹Sherry）
※ 這是一個Harry重生的故事，沒有戰爭、相愛相殺，虐的劇情都沒有
※ 這篇含有Tom Riddle × Regulus Black，不喜歡的人慎入

21.  新學期新課程


　　沒有魔法石自然也就沒有禁區，更沒有Quirell和腦後的那張臉製造的危險，對比以前Harry一年級的小日子過得相對枯燥，但是他很滿足這樣的學校生活，上課寫作業、跟朋友同學聊天，不用頂著救世主的光環做事。

　　結束期末考後，Charlus夫婦帶者Harry和Sherry兄妹倆一起去法國的某個鄉下，度過兩個禮拜的鄉村生活，回到英國的Potter Manor，每個人看到他們兩個人都說他們曬得像塊小黑碳似的，可能是生活習慣和體質的因素，原本一身小麥色的皮膚，很快就在他們回到家過後的一個月內恢復原本的白皙，讓年長的女性們見到Harry就要感歎一次青春的美好，她們只能用美容魔藥維持皮膚的年齡諸如此類的話，Harry只好把自己關進書房，繼續鑽研他的研究，也不想被逮到調侃。

　　在暑假結束之前，他照慣例收到學校的書籍清單和注意事項，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是Tom Riddle，Lockheart那一長串的著作當然就不會出現在清單上，讓他特別關注的是這學期新增的課程講座，緊接在文字之後的是另外一欄的推薦書目。

　　「Moony！」

　　Harry拿著信件，敲著門板，得到允許之後，他打開門舉著手裡的紙張，叫著書房裡某個人的暱稱，疑惑地問：「這學期你要來Hogwarts？」

　　「是的，沒錯。」Remus把手中的文件放回桌上，走上前摸摸Harry的頭髮，開玩笑的說：「怎麼，Harry不歡迎我嗎？」

　　「怎麼會呢！」Harry馬上表明態度，抱住Remus的腰，「Moony懂的事情那麼多，Ravenclaw和其他學院的同學會很喜歡你的！」

　　「只是我有點驚訝學校這學期新增加的……」Harry看著信件，「唔、『講座課程』？這樣要怎麼上課啊？」

　　「目前會分成一到三年級、四到七年級，這兩個混合班級，會在你們共同的空餘時間開班授課，採取自由參加，不會列在學期總成績。」

　　Remus簡單地解釋給Harry聽，「每一季的主題和講師都不一樣，一周只上兩堂課，不過講師在教學期限內擁有和教授一樣的權力，能夠給每個學院的學生加分和扣分。九到十二月是我負責，明年的一到三月我還不確定，下一季的新老師都會在最後那個月中公布，讓同學們自由選擇要不要參加。」

　　「不過課程的詳細規畫要等八月底教授們開會之後才會確定，目前確定前兩個月上課的講座是我負責講授。」

　　「我懂了！謝謝Moony！」Harry再度抱了抱他，對於能夠再次Remus教到，他感到很開心，「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拍拍Harry的頭，Remus眼底透著笑意，目送Harry離開書房，然後轉身繼續處理桌上的文件。

☆

　　在火車上，聽到Hermione開口詢問這個問題的時候，Harry原封不動地把Remus告訴他的話告訴同個車廂的孩子們。

　　Draco皺著眉頭，對於這個長輩他一直都不知道該把對方放在哪個位置上，他是個狼人，但同時也是Sirius表舅最重要的朋友，他的博學讓他很佩服，但是唉……

　　Harry看著Draco的表情，了解他在想什麼，他沒有權利改變他人的想法，這種事情只能當事人自己想通，所以他只能拍拍他的肩膀，默默地給予支持。

　　「Remus Lupin。」另外一邊，發問的小女巫倒是沒有想得那麼複雜，「他要教我們什麼，他是什麼樣的人？」

　　上次聖誕節前夕，他們一起到Potter Manor看幼龍孵化的時候，恰巧Remus不在，所以Ron和Hermione除了當初在Hagrid的木屋那次之外，就沒有看過Remus，所以對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

　　「我沒有問，所以我也不知道。」Harry聳聳肩，朝他們眨眨眼，「不過這樣才顯得驚喜，不是嗎？」

　　「Remus和Sirius還有我Daddy是學生時代的好朋友，三個人都是畢業於Gryffindor，他的個性是他們裡頭最溫和的。」Harry簡單的說著：「不過他也是最不能惹的一個。」

　　Draco看見Harry看過來的眼神，忍不住回瞪，示意他不要亂說話，不然大家到學校走著瞧！

　　在場知情的Pansy和Blaise撇過頭，似乎是想起什麼，忍著不笑出聲，避免坐在對面的小少爺惱羞成怒報復他們。

　　「咦，為什麼？」這句話引起在場唯一的Gryffindor的好奇心，「我覺得他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啊？」

　　「你還是……不要知道會比較好。」Harry有點故作神秘：「如果這段期間真的有什麼狀況的話，你會知道的。」

☆

　　第一週課程開始後，第二週的星期二下午是新課程的第一堂課，四個學院的一到三年級的學生們幾乎到上課的教室，大家都很期待這門課的上課方式以及新講師的上課方式。

　　不過在上課時間到的時候，他們先等到的不是講師，而是Hogwarts一向愛胡鬧整學生的Peeves，講師隨後推開教室的大門走了進來，讓躁動的學生們停止講話的聲音。

　　「Blockhead──Fool──Lupin──」Peeves看到Remus一進來，開始張口唱起它自己編得不成調的歌曲，「Stupid stupid Lupin──」

　　他們都知道雖然Peeves一向胡鬧粗魯又不正經，但對於老師它還是很尊重的，台下的學生們都看著Remus，看他怎麼處理這個狀況，令他們覺得奇怪的地方是，他竟然不覺得惱怒，反而維持著臉上的笑容。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想我會再去精進我的歌喉，現在是上課時間，可能要麻煩你離開這間教室了，Peeves。」Remus拿出魔杖，對著半空中的Peeves，然後說了句咒語：「Waddiwasi。」

　　只見Peeves像是被無形的東西往門口的方向拉扯出去，當它離開教室的同時教室的大門也隨即關上。

　　「Cool！」台下不知道是誰說了這句話，其他學生也開始在底下竊竊私語討論著。

　　「謝謝。剛才那句咒語能使物體飛快地發射出去，相信部分的同學已經學會了，有興趣的同學歡迎下課後再來問我。」

　　Remus拿起魔杖輕點黑板，一連串的英文字出現在黑板上，上頭寫清楚這次的主題，神奇的魔法生物。

　　「雖然這門課程不是正課，但我還是希望參與的同學能夠認真上課，再加上有那麼多的同學，所以務必控制自己的音量。」

　　「我是這門課的講師，Remus Lupin。魔法界裡充斥著各式各樣的魔法生物，也許窮極一生你們都沒辦法看到書上提及的百分之一，但是……」

　　Remus放下魔杖，開始一一講解幾種生物的外觀和特性，必要的時候還會拿出水晶球，將提到的魔法生物利用水晶球讓在場的學生們觀看。

　　「如果之後都是這種類似的課程，我應該會繼續參加！」Ron興奮地說：「Professor Lupin上得實在是太棒了！比起魔、呃當我沒說……」他看見來自Slytherin的銳利眼神，他馬上閉上自己的嘴巴，避免惹禍上身。

　　「如果你們Gryffindor不要那麼躁動的話……」Draco用詠嘆調的方式說著，嘴角有著一絲嘲諷，「我相信你們上課的時候不會再被扣那麼多分的。」

　　「你！」

　　Harry揉揉自己的額頭，他不是沒有聽過Gryffindor的豐功偉業，他以為一年級不是Snape負責教學應該會好很多，結果沒想到還是會時不時地聽見Gryffindor的大釜被腐蝕或者爆炸而導致被扣分的事件。

　　「Professor Lupin的上課方式真的很有趣，也讓我們認識到不同的魔法生物，不管我問什麼問題他都能夠解答。」Hermione把從書架的書通通堆到桌子上，「他還推薦我一些書籍，黑魔法防禦術他也懂得不少喔！」

　　這是當然的，他還曾經當過我們三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呢……Harry拿著一本課外讀物靠在椅子上懶散地翻閱著。

　　「不知道之後是誰要來幫我們上課，真是令人期待！希望是跟Professor Lupin和Hogwarts教授們一樣有豐富內涵的人！」




補充：

Blockhead、Fool、Stupid都是愚蠢/笨蛋/傻瓜的意思XD



22.   又見洛哈


　　「為什麼？」Harry用指頭磨蹭著茶杯，「我是說、為什麼會找他來學校？」

　　「不好嗎？他那麼有名氣，尤其是在女士們之間。」Tom Riddle優雅地端起紅茶，挑著眉頭看著難得心浮氣躁的Harry。

　　Harry撇撇嘴，沒好氣的回答：「他根本是場災難。」

　　「二年級的綠仙、情人節的小精靈還有密室那邊他根本就是在找麻煩的。」他的眼睛綠得像是新鮮的癩蛤蟆……想起之前收過的情人節卡片，如果只是單純自己收到看過，笑笑就算了，重點是當眾被那個醜陋的小矮人唸出來，讓他真想徹底消失在現場。

　　還好那不是這輩子發生的事情，不然他真的會在小矮人唸出來之前把他的嘴巴堵上！

　　他早該看到那一串Gilderoy Lockhart的推薦書目的時候就應該要有所警覺了……唉……

　　『小傢伙怎麼這麼沒精神呢？』一隻蛇不知道從哪邊冒出來，用頭部蹭了蹭Harry的手指，似乎想讓他振作一點，恢復精神。

　　『不要理我，小嘶嘶。』Harry依舊趴在桌子上，把頭埋進自己的手臂裡逃避現實。

　　『我說過不要叫我小嘶嘶！叫我蛇怪或海爾波都好啊啊啊、』海爾波聽到這個稱呼，一瞬間炸毛了，不過在牠發飆到一半的時候被人抓住七吋的部位，瞬間消音。

　　「閉嘴，海爾波。」Tom Riddle冷淡地說了句，然後放掉抓住牠的右手，坐回他的椅子上，繼續享用他的紅茶。

　　Harry伸手摸摸躲到自己身邊來的海爾波，「過幾天你就知道了，現在只要一走出Ravenclaw Tower就會聽到每個女生都在談論Lockhart的事情，好吧、至少他已經不是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了。」換個角度想，他應該要感謝黑魔王來擔任這個職位的不是嗎？

　　「憑他也能當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他瞥了眼桌上擺放的《與吸血鬼同行》，不耐煩地彈了個響指，書本瞬間著火燒成灰燼，「去當個小說家還差不多。」

　　「我也覺得他適合當小說家。」Harry聳聳肩，「現在是一月，希望他今年情人節不要跟之前一樣就好，不然這次你的課堂上可能會出現幾隻吵鬧的情人節小精靈。」二月十四日那天剛好是星期五，上午是二年級Ravenclaw和Hufflepuff合上的黑魔法防禦術。

　　「無妨。」Tom Riddle嘴角牽起一抹優美的弧度，「如果他敢這麼做的話，就不要怪Hogwarts的教授不給他這位客座教授面子了。」

　　『Harry不喜歡他的話，我就幫你咬他一口！』海爾波露出尖銳的毒牙，昂著頭部對Harry這麼說著。

　　『謝啦，我還沒有討厭他到要他的命，不過讓他麻痺或者昏迷似乎是個好主意。』Harry摸著下巴，盤算著該怎麼處理未來可能會發生的突發狀況。

☆

　　到了講座開始的時間，Harry臉色懨懨地跟在兩個女孩的身後，走在他身旁的Draco和Ron表情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走進教室只見大多數都是女孩子，Harry他們迫於女孩們的『笑容』下只好坐在前排，距講台不到兩米的位置。

　　「呿、真花俏。」Gryffindor看著講台上橫掛的布條，上頭張揚地寫著這次演講的主題《冒險與我》，才剛講完立刻引來兩個女孩兒的瞪視。

　　「冷靜點，夥計們，要學會不能在女孩子的面前講她們偶像的壞話。」Harry桌上攤著一本Gilderoy Lockhart的著作《與雪人相伴的歲月》，淡淡地提醒著男孩們。

　　小鉑金挑眉看著Harry，「原來你也喜歡那個花孔雀的著作？」經過Harry的提醒之後，Draco這句話特別壓低聲音，避免被隔壁的Hermione聽見，也幸虧她們興致勃勃地不知道在討論什麼，似乎也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的狀況。

　　「是啊，我最近對雪人還蠻有興趣的。」Harry悠哉地回答，抽出一張空白羊皮紙，在其他人的注目下打開那本書。

　　「Hey, Harry你──」坐在後頭的Blaise看著紙張上出現的不是意料中密密麻麻的英文字，反而是一個又一個奇妙的法陣和旁邊簡略敘述的文字。

　　「噓。」Harry轉頭看向一臉驚訝地Blaise和Neville，「這的確跟雪人有關係嘛。」

　　他剛好翻到的部分是前人研究雪人出現的原因以及雪人和冰元素抑或者與魔法之間的關係，只是這個就不是大名鼎鼎的Gilderoy Lockhart研究出來的。

　　Blaise撇撇嘴，「真狡猾。」

　　「多謝誇獎。」Harry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讓Blaise想要繼續回嘴的時候，可惜Gilderoy Lockhart剛好到達教室。

　　「啊、各位同學，真是不好意思。」Lockhart揚起笑容，露出閃亮的八顆白牙，「希望大家沒有久等，剛才我被校長找去討論一些事情──你們知道，名人總是不好當的。」

　　「我，Gilderoy Lockhart，梅林勳章第三級巫師，黑魔法防禦術聯盟榮譽會員，以及『女巫周刊最迷人笑容獎』三次冠軍得主──不過我通常不會提起這個，我可不是靠微笑驅除女妖精的。」

　　Harry無聊地用羽毛筆在羊皮紙上畫著一個又一個奇形怪狀的圖案，一邊分神地想著，Regulus或者那個愛吃醋的黑魔王，就連他家那兩個愛鬧的父親和教父，他都覺得比Lockhart的白癡笑容好上百倍，他真不知道周刊到底是怎麼選出來的……

　　「你在畫什麼？」Draco沒有心思在這門課上，Ron已經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來，更別說常跟在Draco身後的那兩個大塊頭了。

　　「怎麼把那個傢伙冰凍扔出Hogwarts的陣法……」Harry敷衍地說著，眼睛瞄到兒時玩伴不相信的表情，只好停下筆解釋，「好啦我開玩笑的，我在研究Sev給我的習題。」

　　在幾個從小就認識的朋友面前，Harry對Snape的稱呼並沒有因為長大而有所改變，本人不介意的情況下，他們也都習慣了，只不過在其他人面前Harry還是尊稱Snape為Professor Snape。

　　自從幾個大人知道Harry的小興趣之後，當Harry碰到困難的時候，他們也會跟著想辦法一起突破瓶頸，然後再從中解釋原理，讓Harry自己發現解決之道，其中以Severus Snape對於煉金術這方面最有心得，也許是魔藥學和煉金術有部分相似，所以Snape研究起來也特別得心應手。

　　Draco一聽見是自家教父交代Harry的習題，便不再多問什麼，反而問起另外一個問題，「上次你拿到的那個空間袋，能再做第二個嗎？」

　　現在魔法界的煉金物品稀少，就算是古老貴族，大多數也都是幾百年流傳下來的傳家物，平常是被放在重要的房間裡頭，雖然Lucius和Narcissa極度寵愛Draco，但身為鉑金貴族唯一的繼承人，他還是明白事理，懂得自己想要或者感興趣的東西，還是自己想辦法獲得會比較好。

　　「我有個原理還沒弄懂，等下你跟我一起去找Sev？」

　　「沒問題。」

　　Harry明白這個Lockhart還是那個Lockhart之後就決定不上他的講座，反正這本來就是自由參與，他們徹底忽略台上說得天花亂墜的Lockhart，私底下開始討論起空間停滯的原理，下課後他們把Ron弄醒，跟其他人打個招呼，就直奔魔藥學助教的辦公室而去。


23.   依舊悲慘的情人節


　　「在你還沒戳爛那張羊皮紙之前，我想你的羽毛筆會先被你折斷。」

　　在作業上華麗又殘忍寫下一個大大的T之後，Snape看了一眼在旁邊折騰的Harry，「如果你不是來做正事的話就滾回去你的Ravenclaw Tower。」

　　挨罵的事主抬起頭，睜著明亮的綠眼睛對著辦公桌那頭的男人無辜地眨眨眼，雖然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僵持不到三分鐘，男人放下交叉在胸前的手，無聲地嘆了口氣。

　　被男人稱為綠眼睛的小巨怪歡呼地往辦公桌跑去，像小時候一樣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撒嬌，一點也不覺得彆扭。

　　「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這個禮拜五可不可以請假。」撇除家裡的長輩們，在Hogwarts裡頭，跟他最親近的長輩除了Regulus以外就是Severus，有時候學校有熟稔的長輩在，真的不是件好事。

　　至少闖禍鬧事什麼的都會第一時間被得知──所以他該慶幸上輩子他各式各樣的災難和冒險都經歷過，這輩子就沒有遺憾了嗎？

　　「我假設……你身體健康，不想去Poppy那邊喝魔藥？」就算懷裡坐著一個十二歲的男孩，這也不能妨礙Snape繼續批改作業，羽毛筆在上頭一揮，一個優美的E出現在作業紙的右上方。

　　「嘿、他明明就只能拿個A……Sev就是對Slytherin偏心。」Harry故意往後躺，把全身的力氣都壓在男人身上，不滿地嘟囔著。

　　「男孩，這不是你逃避回答問題最好的方法。」繼續無情地批改作業，Snape沒有忘記剛才兩人討論的重點。「沒有生病的話，你就得乖乖去當個好學生。」

　　「噢、」他不想再來經歷一次什麼他的眼睛綠得像是新鮮的癩蝦蟆的卡片朗誦，不管寫卡片給他的是不是Ginny都一樣，還有那群醜陋的送卡小矮人，「聽George他們說，Professor Lockhart打算在情人節……就是星期五，要讓什麼送卡小愛神的生物幫大家送卡片。」

　　有沒有收到情人節卡片不是他在乎的重點，他只是不希望再次經歷這場災難，當場朗誦卡片內容他覺得很沒有隱私也很失禮，再加上負責送信的又是……其實Lockhart是來搞砸情人節的吧？

　　「Well, so what？」停下批改的動作，Snape伸手抓著Harry小巧的下巴讓他轉頭面向他，「你們不是一向最喜歡這種討好情人又虛華沒內涵的節日嗎？」

　　Harry輕哼一聲，撥開Snape的手，「別人喜不喜歡我不知道，但是我討厭災難。」尤其是這種後果無法預料的狀況。

　　「我才十二歲。」Harry轉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頭，靠著Snape的胸膛，他很滿意這張人肉躺椅，「而且我也沒有喜歡的對象，比起情人節我還比較喜歡萬聖節。」

　　可惜以他現在的年紀不適合再玩Trick or treat了。

　　「Trick or treat挺適合你的，Mr. Little pumpkin Potter。」揉亂Harry的頭髮，Snape把人從自己的腿上請下來，「你，去做你應該做的事。」

　　「如果情況允許，我會教你應付『送信人』的方式。」

　　聽到這句話後，黑髮的Ravenclaw開心地擁抱一下Snape，在對方開口趕他之前迅速地溜回他的桌子前繼續他原本的工作。

☆

　　Harry和Hermione一起走進餐廳時，他看見裡頭的裝飾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牆壁上掛滿了鮮豔粉紅色的花朵，無數的心形五彩碎紙從半空中灑下來，現場有過半數的女孩們都露出和Hermione一樣的神態，心情極好地傻笑個不停。

　　Gryffindor餐桌那頭的Ron臭著一張臉，護著他的食物不讓碎紙掉進自己的湯裡，而Slytherin那邊也沒有好到哪去，礙於Pansy的臉色，Draco和Blaise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但他們的表情都是一副恨不得離開現場的樣子。

　　師長的餐桌那邊，Lockhart穿著一襲刻意搭配室內和節日的鮮豔粉紅色長袍，他看著人數差不多都到齊，他揮舞著雙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坐在他兩旁的老師們都表情僵硬，不想理會他的舉動，坐在正中央的Dumbledore看起來如同往常一樣，微笑地吃著他面前的食物，McGonagall額上隱約冒著青筋，Tom Riddle若無旁人地和Regulus交談著，Mrs. Prince和Snape母子兩人似乎也當作Lockhart這隻花孔雀不存在似的，優雅地用著他們眼前的早餐。

　　「Happy Valentine's Day！」Lockhart露出他自以為最迷人的笑容，「容我在此感謝，那三十六位已經寄卡片給我的朋友！沒錯，正是在下我，請容許我在此冒昧地在這裡獻上為大家準備的小小驚喜──」

　　Lockhart拍拍手，十二名長相凶惡醜陋的小矮人列隊從餐廳門口走了進來，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小矮人，Lockhart替他們背後裝上金色翅膀，手裡各拿著一把豎琴。

　　「我友善的送卡小愛神！」Lockhart嘴角的弧度再上揚個幾度，「他們今天一整天的時間都會忙著在校園裡走來走去，替大家送情人節卡片！」

　　「我相信學校的老師們也樂意與我共襄盛舉，大家可以問問你們的魔藥學教授，該怎麼樣調製愛情香水呀！而且我還可以在此對大家透露，Professor Flitwick是我見過的巫師裡面，最厲害的一位魔法魅術專家，真是個狡猾的老狐狸。」

　　Professor Flitwick遮住自己的臉，右手緊握魔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在學生面前給這位客座教授施咒，兩位魔藥學教授臉色如往常般嚴肅，倒也沒有學生真的敢上前詢問。

　　「該不會那三十六個人裡面有Pansy和Hermione吧？」離開餐廳的時候，走在後面的Blaise小聲說著，害怕被走在前面的兩個女生聽到，後果可不怎麼美好。

　　Draco和Harry對看一眼，選擇沉默以對。

　　接下來的一整天，對老師和學生而言都是一場災難，小矮人不停地闖進教室送情人節卡片，甚至有些會當場朗誦卡片的內容讓當事人羞憤交加，恨不得把小矮人鞭之數十，同時也把課堂上的老師煩得要命。

　　原本以為自己這次可以逃過的Harry，一個小矮人在他準備走進黑魔法防禦術教室的時候擋在他的面前。

　　「喂，你！Harry Potter！」長相特別討厭的小矮人喊著，蠻橫地撞開擋在他面前的Hufflepuff。

　　Harry無言地看著小矮人，他身旁的Neville顯得有點不知所措，其他一起被擋在門口的小巫師們瞪著那個小矮人卻又拿他沒辦法。

　　「這裡有一張歌唱情人節卡片指名要給Harry Potter本人！」小矮人撥響他手上的豎琴，粗嘎的嗓音讓在場的人都皺起眉頭。

　　「那麼麻煩把卡片給我，謝謝你。」Harry不像之前一樣逃避，打算用說著勸退對方。

　　「不，這是一張『歌唱情人節卡片』！」小矮人再度撥響他的豎琴，咧開的嘴角帶著恐嚇的味道。

　　「好吧──如果你想這麼做的話。」Harry無奈地撇撇嘴角，他可不想再被扯破袋子。「Locomotor Mortis！」

　　小矮人被Harry施咒，整個人因為雙腿被迫黏在一起而摔倒，他還是不放棄地打算唱誦卡片內容而撥弄豎琴，張開嘴卻發現自己沒辦法說話，他瞪著雙眼看著Harry，不了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謝謝你特地送信來。」沒看到他身上任何可以塞卡片的地方，Harry確定他是用口述的方式──真的是音樂情人節卡片。

　　Harry另外用漂浮咒把小矮人移動到另外的角落，他拍拍Neville的肩膀，面不改色地走進教室，看見站在講桌前Tom Riddle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也不放在心上。

　　至少不像之前被丟臉，在那麼多人面前唸出卡片內容引起眾人哄堂大笑，僅僅只有被黑魔王調侃他覺得已經很好了。

☆

　　「我以為妳們喜歡的是Professor Riddle而不是Mr. Lockhart。」Harry撐著臉，看著對面正在羊皮紙上振筆疾書的Hermione和Pansy。

　　Pansy停下手中的動作，挑眉看著Harry，「那是不一樣的，Professor Riddle是最強大的，Mr. Lockhart沒資格跟他比。」

　　「Mr. Lockhart只是偶像，就跟麻瓜界的明星一樣，而且浮華不實。」上了幾堂講座之後，Hermione和Pansy對Lockhart失望，雖然沒有特別說什麼，但明顯地感受到她們對Lockhart態度上的改變。

　　「Hmmm……」

　　「怎麼了？」

　　「偶像跟喜歡的人差很多嗎？」

　　不是沒有喜歡過人，他跟Cho和Ginny交往過，可是他對於喜歡的定義還是很模糊，雖然重生之後他明顯感受到James和Lily對他的寵愛，以及諸多長輩對他的疼愛，但他還是不懂感情的分界。

　　Pansy和Hermione對看一眼，她知道Harry從小就聰明，愛玩也愛學習，很少看到他這麼茫然的樣子。

　　「Harry有喜歡的人？」雖然他們才十二歲，但不缺乏早熟已經和學長姐談戀愛的同學們。

　　他無辜地看著Pansy，「沒有。」至少現在沒有。

　　「喜歡的人是你看到她會有怦然心動的感覺，會害羞，會不自覺地想到她，時時刻刻都想要跟她在一起。」Pansy簡單地敘述著：「偶像只是純粹喜歡，並不會想要跟他在一起。」

　　「我想……我大概知道了。」Harry繼續撐著臉頰，受教地點點頭。

　　他……真的了解嗎？兩個女孩交換著眼神，狐疑地盯著Harry。


24.   喜歡的距離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在門前來回走動，猶豫著要不要敲門走進去書房裡，她已經在這裡磨蹭了將近十分鐘，又怕進去會吵到房裡的人。

　　哥哥今天好像很忙……可是Pansy姊姊說這個很重要，一定要交給哥哥才可以……可愛的小臉快皺得像包子一樣，還是拿不定主意。

　　在小姑娘把走廊的地毯磨穿之前，書房的門由外往內地打開，Harry看著妹妹轉來轉去，疑惑地開口：「Sherry？」

　　「啊！哥哥！」發現目標自己走出房間，Sherry連忙撲抱上去，「Pansy姊姊的邀請函！」

　　Harry接過妹妹手中精美的信函，拉著小女孩進自己的書房，「怎麼不直接敲門進來呢？」輕拍妹妹的頭，拉人直接坐在沙發上。

　　「Mammy說哥哥最近很忙嘛。」Sherry嘟囔著，「Sirius叔叔和Lucius叔叔都說Sherry很乖！」所以她不可以吵哥哥。

　　「謝謝Sherry。」寵溺地笑著道謝，Harry拆開手上的信函，看著上頭制式的娟秀字體，童年玩伴在末端附註的文字，讓Harry的眉頭略起皺摺。

　　Sherry好奇地湊近，看著卡片上的文字，看到Harry視線停留的部分，她拉了拉兄長的袖子，「為什麼Pansy姊姊說要介紹朋友給哥哥認識？」有不認識的人喜歡哥哥嗎？

　　越想越不對勁，今年六月剛滿十歲的小姑娘皺著小臉蛋，蹭在Harry旁邊撒嬌，「哥哥，Sherry可以去嗎？」

　　「哥哥也不知道。」先回答妹妹第一個問題，Harry收起邀請函，摸摸妹妹的頭，「只是一個普通的小茶會，Sherry當然也可以去。」

　　Sherry跟Harry相差四歲，小時候她就像是Harry的小尾巴，他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只要有Harry在的地方她不哭也不鬧，所以Draco和Pansy還有Blaise這幾個童年玩伴對這個小妹妹也特別疼愛。

　　「YA！謝謝哥哥！」Sherry給Harry一記頰吻，「那Sherry不吵哥哥，先回去房間了。」

　　Harry送妹妹出書房，關上門後看著手上的邀請函，忍不住嘆口氣。

　　Pansy不是知道自己討厭參加這種聚會嗎……怎麼突然寄信來，而且還在尾巴附註那段話，真是麻煩……

　　上輩子加這輩子都對感情無能的Harry一點也不了解Pansy到底想做什麼，只好應邀赴約，反正他沒有認識女生的意願。

☆

　　一群少年少女身穿華服，典雅的餐桌上擺放著精緻的點心，Harry看著Draco牽著Sherry在舞池裡跳舞，他躲在角落，試圖隱藏自己，不被人發現。

　　「怎麼樣？我覺得剛才介紹給你的幾個女孩都不錯，而且她們都很喜歡你。」Pansy端著一杯水果酒默默出現在Harry旁邊，「還是說Potter小少爺都不喜歡？」

　　Harry看了Pansy一眼，「我現在沒有打算談戀愛。」

　　「給人家一點機會嘛，小氣。」Pansy一點也不介意Harry冷淡的語氣，「你看Blaise很受女孩子歡迎啊，說不定交往之後就會發現人家的優點了。」

　　「這不是小氣不小氣的問題吧……」Harry無奈地撫額，「Pansy妳明明知道我不喜歡這些的……」

　　「我知道你不喜歡這些交際應酬，就只有這次。」略帶歉意地對Harry眨眨眼，Pansy撇撇嘴，「我只是想充當一次紅娘，Merlin才曉得她們為什麼會喜歡你這個不解風情的書呆子。」

　　她已經懶得屬那幾個女孩子在她耳邊說幾次她們多喜歡Harry，還說那是氣質，不是書呆子……聽到她都會背了！

　　Harry扯扯嘴角，「感謝她們的……厚愛？我一直都覺得Blaise比我適合跟女孩子們交際。」他想他還是只適合跟Hermione和Pansy這種直率的女孩子交朋友，不得不承認他上輩子和Cho Chang真的很失敗。

　　他不了解女孩子的想法，現在也沒有這個心思，所以還是不要窮折騰的好，誠如Pansy曾經說過的，他就只是一個不解風情的書呆子。

　　「可能只是時間還沒到，有機會可以多跟Blaise請教。」調侃Harry幾句，她拍拍他的肩，「小公主來啦。」

　　Harry視線從Pansy臉上轉到前方，笑著看Sherry穿著小禮服，蹦蹦跳跳地朝自己跑來，Harry看著妹妹的舉動不自覺地笑彎了眼。

　　看著Harry溫雅的笑臉，Pansy把玻璃杯口抵著自己的嘴唇上，若有所思地想著。

　　好吧，不能否認，Harry有時候也挺好看的，而且有氣質。

☆

　　偌大的寢室，一片寂靜中突兀地出現少年的輕喘聲，從細微的喘氣到急促的呻吟，間隔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床上的少年額頭已經略有薄汗。

　　「呼、呼……」Harry睜開眼睛，綠色的眼眸閃過驚慌，感覺到褲子的濕意，他忍不住抓著棉被把臉蓋住。

　　他、他怎麼會夢到這個……Harry呻吟著，他感覺血液都往臉上奔去，黑暗中看不出來他的臉有多紅，但臉上的熱度清楚的告訴他此刻的臉一定很紅。

　　男人用著低沉嗓音的勸哄，精瘦的身材，吻在自己身上的熱度，他用手幫他做那件事，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晰，而且最後他看到男人的臉……怎麼會是唔噢……

　　Harry揉了揉臉，企圖讓臉上的熱度退去，但是他怎麼也沒有辦法忘掉夢裡的那個吻，男人溫柔的嗓音，一切的一切讓他如此地沉迷。

　　啊啊啊──都是Pansy跟他說的那些話害的！Harry想把過錯都推童年好友身上，但過沒幾秒他卻可悲的開始分析，為Pansy脫罪。

　　如果Pansy有錯的話，那他的夢境應該是出現女孩子，就像上輩子曾經做過的春夢一樣，甚至是幾個知名度極高而且身材火辣的女巫，而不是、不是……

　　為什麼會是那個男人呢……原來他上輩子兩次戀愛都會失敗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己的性向其實是同性戀嗎？

　　他回想起夢裡的一切，他發現自己不會覺得噁心，只是覺得害羞難為情，難道他真的喜歡男人，而且還喜歡他嗎？

　　不然他夢裡的那個男人怎麼會是Severus Snape……

　　除了戰鬥技能跟理論知識以外，Harry發現他腦袋裡塞不下更多東西，也沒辦法為這件事理智的分析。

　　果然要跟Hermione這個超標的Ravenclaw相比，Harry還是略遜一籌，更別說他現在處於當機的狀態了。

☆

　　Harry的寢室裡，Hermione和Pansy交換眼神，不約而同地看著躺在床上裝死的Harry，無奈地嘆口氣。

　　Hermione率先開口，「好吧，現在我們整理了幾點。」

　　「第一，你覺得比起女性，你應該更傾向跟男性在一起。第二，加強第一的敘述，因為你夢到的性幻想對象是男性，而且是成熟的男性。第三，你沒有對女孩子、或者是成熟女性有過喜歡想要交往或碰觸的念頭。這三點都對嗎？」

　　「Dear Mione感謝妳精闢的分析……」躺在床上的少年虛弱地應答，竟然連直接用性幻想這個詞，真不愧是Hermione，他聽了都不敢抬頭了。

　　Pansy側靠在沙發的扶手上看著床上的少年，「我以為這種事情你會跟Draco他們商量，而不是跟我們女孩子說？」

　　關於這點嘛……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選擇跟Pansy和Hermione說，雖然巫師界不排斥同性相愛，但是每個人的價值觀不同，所以也不是每個巫師都會接受這個觀念。

　　算是一種直覺吧！他覺得跟她們兩個人說也沒關係，照他對Hermione的了解，還有從小跟Pansy相處的經驗，兩者都告訴他沒問題。

　　不是覺得Draco不牢靠，只是那個男人是Draco的教父，他總感覺難以啟齒啊……

　　「就、就覺得妳們會幫我，而且我腦袋現在還是一團糨糊……」Harry囁嚅地說著，紅潤的臉蛋透著疲憊，讓兩個女孩子都看得有些不捨。

　　「Harry現在有對象嗎？」

　　他的來信不清不楚又坑坑疤疤，Pansy從小到大都覺得他沒什麼煩惱，就算學習上有問題，也很快就克服，很難得會看到Harry露出這副模樣。

　　縮在床上的少年遲疑地點點頭，「算……有吧。」

　　花了一整夜分析他對那個男人的感覺，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有問題，後來他選擇當縮頭烏龜，恍恍惚惚過了幾天，家人關心的詢問他都笑著說沒事，最後他還是提筆寫信詢問兩位好友，至少旁觀者清。

　　「算有吧？」Pansy挑起漂亮的眉毛，「你喜歡跟他相處，喜歡他的嗓音，喜歡他的一切，不討厭他的碰觸，甚至想要接近他？」

　　「我不喜歡他的個性，不喜歡他的口不對心，但是我喜歡他的關心，他的呃……」瞄到Pansy異樣的眼神，Harry連忙閉上嘴。

　　「怎麼不說了，Dear Harry？」Pansy慵懶地看著他，「『他』是我們都認識的人，對吧？」

　　「我們都認識的人？」Hermione疑惑地看著Pansy，隨便說出一個人名，「Draco？」

　　Pansy對Hermione搖著手指，「No no no，Harry夢到的可是位成熟的男性呢。」

　　「噢Pansy親愛的……」Harry忍不住呻吟，「我可以選擇不要說嗎？」他現在還處於矛盾之中，不想再為自己製造更多混亂了。

　　為什麼Pansy會這麼聰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女人的第六感嗎？Harry覺得自己已經開始風中凌亂了。



25. 不一樣的火盃制度




　　經過一年的時間，Harry總算可以坦然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是Severus Snape這件事，可以在那個男人面前自在地說話，就像以前一樣……才怪！

　　上輩子的地窖蝙蝠、惡毒又極富藝術羞辱人的辭彙，卻又會在重要時刻幫他一把；這輩子謹慎溫和，總是在他的興趣上給予指導。

　　除了上輩子因為練習護法，還有透過儲思盆看過的記憶，了解那個男人的過往，再加上這輩子近距離多年的接觸，每每想起男人的優點，Harry發現自己又更喜歡他一分……真的是……

　　先不用說兩人之間複雜的關係，光二十歲的差距，Harry就沒有把握對方會喜歡上自己，更何況他是看著Harry從小豆丁那麼點大一直成長到現在這個模樣，想到這裡，Harry就有種戀情無望的感覺。

　　四年級一整年，Harry除了跟幾個好友在圖書館討論功課外，就是把自己鎖在寢室裡，以往會去魔藥學助教辦公室的習慣也逐漸減少，他已經不顧會不會被女孩們看出什麼端倪，他想能逃避就盡量逃避跟那個人單獨相處的狀況。

　　畢竟他沒有辦法保證在他知道自己的心情之後，還能若無其事地跟心儀的人相處，就算那個人是他上輩子最討厭的Snape也一樣！

　　因為魔藥學三到五年級都是Snape授課，所以他再怎麼避免，還是沒辦法逃避兩個人面對面的狀況，至少他現在已經學會在他面前講話不會結結巴巴，可以像以前正常的說話了。

　　就算Snape覺得他不對勁也沒關係，至少他不會猜到他喜歡他這一點上，現在他處於青春期的階段，頂多只會認為他是在叛逆期而已吧？

☆

　　今天是Sherry的生日，也是她最期待的一個生日。

　　因為根據Hogwarts的傳統，入學信都是在生日的當天寄送到學生的手上，然後再由學生或學生家長寫信回覆，完成確認入學的手續，所以今天同時也是Sherry收到Hogwarts入學通知信的日子。

　　「是Sherry的！」小姑娘興奮地看著手上跟四年前兄長收到的信件，除了收件人不一樣以外，其餘都一模一樣的入學通知信。

　　Lily開口提醒女兒，「女孩，妳的禮貌呢？」

　　「啊對不起，Mr. Owl。」拿細碎的麵包丁餵信差，Sherry把準備好的信件綁在牠的腳上，摸摸牠的羽毛，「麻煩你了，謝謝。」貓頭鷹啄了啄她的手，便拍著翅膀離開Potter家的餐桌。

　　「可以跟哥哥一起上學，開心了吧，小公主？」Dorea戲謔地看著Sherry，「不會在家裡喊無聊了吧。」

　　「嘿嘿。」Sherry離開座位，跑去抱住祖母撒嬌，「Sherry也喜歡在家裡。」

　　拍拍女孩的頭，Dorea故意嘆口氣，「現在巴結已經來不及了。」

　　「Daddy的小公主就要去上課了……」餐桌的另外一端傳來顯得有些哀怨的聲音，「Sherry被分進Gryffindorc很好……不不不，Gryffindor一堆臭男生一定會追著小公主不放，Slytherin更不行……」

　　「咳咳。」原本在看報紙的大家長突然咳了兩聲，打斷某個人的碎碎念，避免他剛才末尾的那段話引來教訓。

　　「Sherry希望被分進Ravenclaw！」女孩發表自己的意見，「哥哥說只要強烈向分類帽表達自己的願望，如果有符合特質的話，分類帽還是會參考的。」

　　「跟Harry一樣被分進Ravenclaw也不錯。」Lily慈愛地看著女兒，「不過哪個學院都不錯，Sherry不可以歧視他人，知道嗎？」說完，意有所指地看了旁邊一眼。

　　「Daddy的小公主……」James話一開頭還沒說完就被寶貝女兒打斷。

　　一向跟父親撒嬌打鬧的Sherry難得認真跟James說話，「Daddy，我們來約定。」

　　「好。」一向是女兒奴的James Potter沒有猶豫地答應了。

　　「Sherry上學後不管分進哪個學院都不可以寄咆哮信、不可以用各種理由來Hogwarts可以嗎？」不是女孩變聰明，實在是Harry剛入學收到的咆哮信太讓人出名跟驚嚇，所以只好事先約法三章，不然James和Sirius又做出一樣的事情，她怕自己會不想跟爸爸說話或寫信回家了。

　　「做為交換，一天一封家書？」接手家中產業已久的Potter家現任家主，開始斤斤計較。

　　「一個禮拜一封。」Potter家的小公主豈是那麼輕易就妥協的，更何況對手是向來寵她的James Potter。

　　「兩天一封。」

　　「五天。」

　　James眼巴巴地望著女兒，伸出三根手指頭，「三天一封？」

　　「成交！如果Daddy不遵守的話，一年級的聖誕節，我就要和哥哥在Hogwarts過。」

　　「我會遵守的。」為了女兒的家書，他忍！嗚嗚現在連最疼愛的小女兒都要去上學了，Daddy好寂寞啊……

☆

　　升上五年級的夏末，Harry牽著妹妹的手踏上Hogwarts特快車，揮別臉上帶著笑意的Lily和一臉不捨的James，緩緩地前往Hogwarts的路途。

　　Harry在火車抵達學校時，揉了揉妹妹的頭髮，無言地安撫Sherry的緊張情緒，示意她跟著其他一年級新生跟著Hagrid，然後他走向Draco他們的那邊，一起搭上無人駕駛的馬車，比新生早一步到達餐廳。

　　Sherry和一群一年級新生跟在McGonagall身後，就像每年的開學宴會一樣，分類帽被擺放在新生們的正前方，等待McGonagall一一唱名，把新生分到各個學院。

　　「Rose Ackerley。」

　　「Hufflepuff！」

　　「Euan Abercrombie。」

　　「……Gryffindor！」

　　幾個一年級被分進不同的學院後，照著姓氏字母的順序，很快地輪到Sherry的分院儀式。

　　「Sherry Potter！」

　　女孩乖巧地把帽子戴在頭上，坐在椅子上等待分類結果，「啊讓我看看……多麼聰明的小腦袋瓜，勇敢又開朗的性格特質，Gryffindor是個好選擇，唔？你想去Ravenclaw？」

　　「是的，我可以被分去Ravenclaw嗎？哥哥說分類帽先生會參考新生的意願，我想跟哥哥同一個學院，可以嗎？」

　　「這樣啊……」被這麼說，分類帽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雖然沒有辦法看到它臉紅），「那麼就是……Ravenclaw！」

　　Ravnclaw的餐桌傳來鼓掌聲，Harry和Hermione特意在他們之間留了一個空位給Sherry，她興匆匆地摘下帽子交還給McGonagall，坐在他們幫她留好的位子上。

　　Sherry笑著跟其他學長姐和新生打招呼，轉過頭朝師長的餐桌望去，對自己的教父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小弧度地跟Regulus揮手，他也隱晦地對Sherry眨眨眼，成功地換來女孩的笑臉。

　　Harry跟隨妹妹的視線，看到Snape的時候還是免不了僵硬了下，看到對方的表情如常後，暗自地鬆口氣，看向一旁的Regulus和Sherry的小動作，收回視線的同時也拍拍妹妹的頭，提醒她先用餐。

　　吃得八分飽的小姑娘咬著小叉子稱讚學校的伙食，「Hogwarts的點心真好吃。」

　　「喜歡就好，但不要吃太撐，讓自己難受。」Hermione開口提醒，「每天都會有不一樣的點心，Sherry會喜歡的。」

　　當甜點也被學生們吃得精光，盤中最後一些碎屑完全消失，金盤又變得潔淨閃亮後，身為校長的Albus Dumbledore站了起來，大廳中喧鬧的交談聲幾乎是立刻安靜下來。

　　「現在我們大家全都吃飽喝足了，我必須請大家注意聽我宣布幾件事情。」Dumbledore笑吟吟地說著，淡藍色閃過一絲精光。

　　「管理員Mr. Filch要我告訴大家，今年禁止帶入城飽的物品又多添了幾項，其中包括會瘋狂大笑的球、會咬人的飛盤和對人窮追不捨的迴力鏢等。我記得這幾項清單，總共包含大約三百五十六個項目，要是有人想了解細項的話，可以到Mr. Filch的辦公室去查查清單。」

　　「就跟以前一樣，我要在此提醒在座的各位，校園中的森林禁止學生進入，而三年級以下的學生也不准前往活米村。同時，我也很遺憾地通知大家，今年學院之間的魁地奇冠軍盃競賽，必須停辦一年。」

　　不會吧？Harry心裡浮現一個念頭，但又隨即拋棄那個想法。

　　其他在場熱愛魁地奇比賽的選手和學生們明顯被這個消息嚇得說不出話，尤其是身為畢業生的Fred和George，他們朝著Dumbledore無聲地蠕動嘴唇，兩個人眼神交流著Harry看不懂的訊息，既興奮又不捨，充滿著矛盾的感覺。

　　不顧在場學生的各種反應，Dumbledore繼續說下去，「這是因為，我們將於今天十月開始，舉辦一場長達一整年的盛大活動，這將會佔去老師們大部分的時間和心力──但是我很確定，大家一定會非常喜歡這個活動。現在，我很高興能在這裡對大家宣布，今年在Hogwarts將舉辦『三巫鬥法大賽』。」

　　「距離上一次已經睽違六年之久，上一次是在Beauxbatons舉辦──呃好吧，我相信有些人不曉得這個鬥法大賽是怎麼回事，所以我得請部分知情的人包涵一下，讓我簡單做個介紹，你們可以想別的事情，不必專心聽我說。」

　　「三巫鬥法大賽大約創立於七百多年前，用來做為歐洲三大魔法學校──Hogwarts、Durmstrang和Beauxbatons──之間的友誼賽。每個學校各選出一名鬥士，來代表學校參加比賽，競賽的方式是讓這三名鬥士去執行三項魔法任務。每隔五年舉行一次，由三所學校輪流主辦，一般認為讓不同國籍的年輕巫師、女巫們互相交流的最佳管道──但是後來因為死亡人數實在是太多了，所以終究宣告停辦。關於這段歷史相信在課堂上Professor Binns或者圖書館的書籍能夠給大家很好的答案。」

　　「但是呢，在一百多年前，有些人像魔法部提案，想要重新恢復三巫鬥法大賽，」Dumbledore端起眼前的紅茶，啜了幾口潤潤喉，接著繼續說：「經過三所學校和各國的國際魔法交流合作部和魔法遊戲與運動部協調後，決定變動傳統規定，讓難易度降低，讓這項友誼賽能夠達到最初的宗旨。」

　　「依舊每五年舉辦一次，每所學校不限制一名鬥士參與，經由三所學校及魔法部的同意，這場大賽採取年齡限制，只有足齡滿十五歲的學生才有資格報名參加，這是一項必要措施，不論比賽程度降低多少，還是會有一定的危險度。」

　　「Durmstrang和Beauxbatons的校長將在十月率領他們精心挑選的競爭者來到這裡，並在萬聖節時舉行鬥士的選拔儀式，屆時將由一位公正無私的裁判來決定，究竟哪些人有資格參加三巫鬥法大賽為校爭光，並且獨得一千金加隆獎金。」


26. 第一個關卡

　　無意識地戳著海爾波的頭，Harry用左手撐著自己的腦袋，看著辦公桌另一端的男人，「你有參加過嗎？」

　　「七年級的時候。」了解他在問什麼，Tom Riddle頭也不抬地回答。

　　「這樣啊……」在海爾波的呼痛和怒斥聲後，Harry改撫摸牠冷涼的鱗片，海爾波伸出舌信舔了舔Harry的手指後又趴回桌上繼續方才被打斷的休息，「那時候誰是冠軍？」

　　停下手中的動作，他挑著單邊的眉毛看著少年，理所當然地回答：「當然是我。」

　　「你不參加？」他在羊皮紙上俐落地簽上自己的名字，「我記得以前你的表現還不錯，這次你也符合年齡限制，不想去試試看嗎？」

　　「這個嘛……」Harry搔搔臉猶豫著，「應該會吧？這次的裁判還是那個火盃吧。」

　　「是的。」Tom Riddle拿著羽毛筆的羽毛那端掃過Harry的鼻尖，害得Harry猛打噴嚏，「既然喜歡就去追，不要像個懷春的少年鬼打牆，每次無聊或有問題就往我這邊跑。」

　　摀住鼻子，Harry埋怨地看著他，「我們算是朋友吧……你現在又不是那個黑魔王……」雖然之前是黑魔頭跟救世主的敵對關係，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他這麼小氣。

　　「你喜歡我的屬下，還跑來這邊當雕像打擾我……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心底偷罵我。」Tom Riddle哼了聲，「親愛的純情救世主，我以為我們還不到朋友的友好程度？更何況你現在是Hogwarts的學生，而我，是這裡的教授。」

　　「不來就不來！小心我跟Regulus說你的壞話！哼！」被刺激到的前救世主不甘示弱地回嘴，臉蛋卻不爭氣地臉紅了。

　　「原來大名鼎鼎的黑魔王是小雞肚腸！」前救世主一罵完，順手撈起桌上的海爾波，大步走出Tom Riddle的辦公室，留下一臉興味的黑魔王。

☆

　　時光流逝地很快，在Hogwarts的學生探聽三巫鬥法大賽的由來和比賽規則，以及每個有資格的學生都躍躍欲試的時候，十月三十日這天悄悄地到來。

　　下午四個學院的學生下課之後，分別換上學院的制服，各自整齊地跟在自家院長的身後，排列在Hogwarts的大門口等待貴賓的到來，幾乎每個學生都在交頭接耳，討論著素未謀面的學校過來Hogwarts的方式，只有曾經參與過這項盛事的六七年級生神態輕鬆地等待著。

　　「快看！」

　　站在前頭的一年級眼尖地往天空一指，每個人的注意力往前方看去，原本黑小的點越來越大，清楚地看見一個龐大的、粉藍色的馬車，有一座屋子那麼大，前方有十二隻有翼的馬在空中拉著車子，每匹都像大象般壯碩，直朝Hogwarts呼嘯而來，當車身放低要降落的時候，站在比較前方的學生有點嚇到地往後退，等待車身平穩後，幾個緊張凜住氣息的學生才鬆口氣。

　　車門打開後，一個穿著淺藍袍子的少年率先從車上跳下來，俯身往車廂地板上摸索了會，展開一段金色的疊梯，他恭敬地往後站，一位身高比普通女巫來得高大的女士從馬車優雅地走下來，步調不疾不徐地走到Dumbledore面前，伸出戴了許多珍貴蛋白石的手。

　　「Dear Madame Maxime.」略微牽住Olympe Maxime的手，Dumbledore在上頭親吻，「Welcome to Hogwarts.」

　　兩位校長簡略地寒暄後，只見Beauxbatons的校長一揮手，大約有十二個少年和少女跟在她的身後，她接受Dumbledore的建議，帶領她的學生們率先進入城堡暖暖身子，留下Hogwarts的教師和學生們繼續等待另一所學校貴賓的到來。

　　Durmstrang如同Harry記憶裡從黑湖裡冒出，在Hogwarts學生的驚呼中安穩地立身於湖面上，過沒多久Durmstrang的校長，Igor Karkaroff來到Dumbledore熱情友好地打著招呼，而他身後的少年們個個都身材高大，極具壓迫感。

　　「Viktor Krum！」某個學生低呼，「我要跟他要簽名！」

　　一直到學生走進餐廳前，都仍有一群女生圍在Krum身邊，讓Hermioner覺得有些煩躁，她拉著Harry和Sherry率先走向Ravenclaw的餐桌，撇除身後的躁動。

　　除了這次並沒有Beauxbatons的Fleur Isabelle Delacour參與外，整個流程和Harry記憶中發生的相差無幾，除了Dumbledore宣布這次的比賽是淘汰制，不特地設置年齡線，即使火盃中吐出未滿十五歲的學生姓名也不能算數參賽。

　　隔天早上一位Beauxbatons的學生率領著其他學生排隊一起投入寫有自己姓名的紙條，而後Krum帶著Durmstrang的學生一一將名字讓火盃的火焰燃燒殆盡，但是Krum只是在一旁看著，並沒有將字條投進火盃。

　　昨天已經成功要到Krum簽名的Draco疑惑地說：「Krum沒有要參加嗎？」

　　「也許是因為年紀超過十七歲，所以沒辦法參加吧？」Harry聳聳肩，拍了拍Draco的肩膀，率先將自己的名字投進火盃中，一旁Hogwarts的學生和剛才投字條也不忘耍寶的雙胞胎熱情地為他鼓掌。

　　將自己的名字讓火焰燒成灰燼後，Draco槌了槌Harry的肩膀，「希望可以入選，讓我們較勁一下。」

　　「希望囉！」

　　那之後Blaise和Ron也把自己的名字投入火盃，無論會不會贏得最後的勝利，抱持志在參加不在得獎的五到七年級學生陸陸續續也把字條投進去，一直到晚上學生的情緒依舊高漲不下。

　　熱鬧的萬聖節晚宴持續到最後，每個學生都在期待教師餐桌的Dumbledore用完他的最後一口甜點，直到他拍拍手，桌上又恢復得整潔乾淨後，他朝學生們眨眨眼。

　　「好的，我想火盃應該準備好了，被選中的選手們請進入教師席隔壁的小房間，待會我們會宣布第一場淘汰制比賽的規則。」

　　火盃在Dumbledore話落後，火焰的顏色開始改變，在Dumbledore一一唱名之後，包含雙胞胎和Harry等，總共有十一名Howarts的學生，九名Beauxbatons的學生和十名Durmstrang的學生獲得資格參賽。

☆

　　經過解說後，第一場比賽將使用飛天掃帚，由魔法部和三所學校所提供的Firebolt進行比賽，將在三天後的白天舉行。

　　私底下Harry和Draco幾個男孩女孩討論過後，總結幾種可能，也許他們必須利用飛天掃帚抓住指定的物品，也可能使用飛天掃帚來場速度上的比拼？

　　三天後，無論是選手還是觀望的學生看到眼前的狀況都愣住了，至少有成千長有翅膀的鑰匙飛在半空中，拍打翅膀的聲音讓人受不了。

　　「好的！」Ludovic Bagman拿起麥克風，原本拍打翅膀的鑰匙們瞬間從空中掉在草地上，發出此起彼落的聲響，「現在我的前方總共有十個箱子，待會鑰匙們重新飛回空中，三十位鬥士們將從飛在空中的鑰匙裡找尋正確的鑰匙──放心，有十把金色的鑰匙和其他上千把銀色的鑰匙不同的顏色，讓鬥士們能夠更容易的抓住鑰匙。」

　　「遊戲規則很簡單，請各位抓到金色的鑰匙，然後依據上頭刻畫的數字，開啟這十個箱子中的其中一個，下一關的提示將在箱子裡，每個箱子都有不同的提示，……那麼請各位勇士準備好，在我的哨音下，比賽準備開始！」

　　在哨音吹響的瞬間，三十個人從不同方位飛起，每當有人抓住金色鑰匙的時候，部分的鑰匙便會呈攻擊狀襲擊那個人，有幾個無法逃脫的學生因此掉落在草地上，甚至受傷無法參賽，被帶出比賽現場。

　　Ron原本抓住金色鑰匙，在快要靠近箱子的時候，被其他銀色的鑰匙徹底包圍，最後他還是堅持不住，握不住掃帚的同時，直接從十呎的空中摔落在地，直接被送往醫護室治療，宣布他失去比賽的資格。

　　除了一開始便在眾人面前發揮優良的飛行能力的Harry，他順利地閃過鑰匙們的攻擊，成功地拿到下一關的提示外，雙胞胎和Draco在不久後也拿到金色鑰匙得到提示，最後由Hogwarts的四位和其他學校平均各三位的選手拿到比賽資格，直接晉級下一關。


27. 舞伴與檞寄生

　　在第二場比賽開始之前，除了解開箱子裡的提示外，目前有個更重要的任務等待十位選手們。


　　第一場比賽之後，Hogwarts將舉行聖誕舞會，成功晉級的十位選手必須擔任舞會開舞的職責，這也代表他們必須找好各自的舞伴和練習跳舞，避免舞會當天鬧出笑話。

　　「哥哥有舞伴的人選嗎？」賴在Harry寢室的小少女，趴在床上看著他的側臉，「如果沒有的話，Sherry可以當嗎？」

　　「目前沒有。」闔上手中的書本，Harry坐在床沿，伸手捏捏妹妹的臉頰，「小貪吃，妳是不是為了聖誕舞會的點心才要當哥哥的舞伴？」

　　「哪有！」Sherry不依地嘟著嘴，「Sherry是擔心哥哥沒有舞伴嘛！雖然聽學姊說這次是特別的……」在Harry充滿興味的眼神裡，Sherry越說越小聲，最後她直接撲進兄長的懷裡，直接眼不見為淨。

　　沒辦法，誰教三年級以下的學生不能參加呢！如果三年級以下的學生要參加，只能必須由能夠參加的學生邀請當舞伴才能夠參加聖誕舞會嘛！

　　「哥哥的舞伴，除了小公主還會有誰呢？」改捏妹妹的鼻子，Harry直接笑出聲，「Mammy早就把禮服寄來了，她早就知道妳會這麼說，所以直接幫我們的禮服做了一些搭配。」

　　如願以償的Potter家小公主發出歡呼聲，開心地連剛才兄長的行為也不計較，歡騰好一陣子之後，她才坐回床鋪，想起自己的另外一個問題。

　　「哥哥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煩惱？」Sherry問，「啊，這次大賽不算！哥哥的反常是從暑假之前就開始了！」

　　「也、也沒什麼……」撫著妹妹火紅色的長髮，Harry結巴地回答，有些驚訝妹妹的敏銳，「別多想了。」

　　「教父也說哥哥最近很奇怪，去他那邊的時間也縮短了。」Sherry簡短地說著自己的發現，「明明以前哥哥也很喜歡去找教父的啊？」

　　「……哥哥最近有點事，所以才沒有過去。」隨口說著打發妹妹，Harry顯得有點無力，「如果哥哥有喜歡的人，可是我們的關係很複雜，年齡差距也在十歲以上，Sherry覺得呢？」

　　「唔、」Harry發現在妹妹猶豫的時候，自己緊張到手心都冒汗了，聽到接下來的問句他才略微鬆口氣。

　　「哥哥很喜歡對方嗎？」

　　「嗯……喜歡，很喜歡。」Harry最後還是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喜歡很久了。」

　　結果Sherry的反應讓Harry有點手足無措，只見小姑娘眼眶泛紅，淚水要掉不掉，「哥哥有喜歡的人了，還很喜歡對方……會不會就像寓言裡一樣就不喜歡Sherry了？」

　　Harry把妹妹摟進懷裡安慰，「不會不會，喜歡的人跟妹妹又不一樣，跟妳說寓言只是故事，不是事實，不要看一個信一個，妳又不聽話了。」

　　「哥哥永遠都要喜歡Sherry喔！打勾勾！」她伸出小指頭，稚氣地要和兄長做約定。

　　勾著妹妹的小拇指，「好，永遠都喜歡Sherry。」

　　「那不管哥哥喜歡誰，Sherry都支持！嘿嘿！」小姑娘破涕為笑，用袖子擦去根本沒有幾滴的淚水，笑著抓著Harry撒嬌。

　　Harry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在Sherry突如其來的狀況下瞬間瓦解，他無奈地揉著妹妹的頭髮，心底覺得暖和。

　　也許、他應該要試試看……
☆

　　在舞會來臨之前，每個女孩都在等待或者主動出擊，希望能夠成為鬥士們的舞伴，Harry總是抱著歉意地看著鼓起勇氣前來的女孩，而其他的選手們據說也很快地邀請好自己的舞伴，讓不少少男少女們鎩羽而歸。

　　「你邀請了Hermione？」Harry笑意盈盈地看著和他一起在Ravenclaw交誼廳等待的金髮少年，「搶在Krum前面真不容易。」

　　雖然這次Krum因為年紀限制的關係無法參賽，但是非常喜愛這名學生的Karkaroff還是將他帶來Hogwarts，讓優秀的他負責在比賽中指導選手如何應對。

　　「我怎麼以前都不知道你那麼多話。」Draco瞪了眼Harry，「而且還這麼八卦。」

　　「我們是好朋友，當然要關心你啊！」伸手稍微弄亂Draco的頭髮，在他發怒前跑到寢室的門口，迎接自己的舞伴，讓Draco有氣不能發。

　　「嘿，我親愛的小公主，妳今天真漂亮。」Sherry把頭髮稍微整理，將部分頭髮往後梳成一個簡單的公主頭，搭配Lily寄來的禮服，整個人顯得可愛典雅不失禮。

　　「我有這個榮幸邀請妳去參加舞會嗎？」Harry對妹妹行一個標準的紳士禮，伸出右手放在她的面前等她回應。

　　「當然，這也是我的榮幸，親愛的騎士哥哥。」一手拉著裙襬，另一手放進Harry的手掌心，Sherry笑著回答。

　　Harry和Draco分別牽著自己的舞伴跟在McGonagall身後，等待餐廳的大門打開，整齊地踏入大廳，享受眾人的掌聲，分別走向前方的餐桌，一一入座用餐。

　　「好了，想吃之後還可以吃，不要鬧胃疼又被Sev和Regulus教訓了。」Harry拿起紙巾幫妹妹擦拭嘴角，無奈地提醒。

　　「知道了……」Sherry放下手中的叉子，有點依依不捨地看著桌上的甜點，但想起教父嚴肅的臉龐和口味奇特的魔藥，還是決定忍痛放棄。

　　食物吃完了以後，Dumbledore讓學生們都站起來，他揮了一下手讓所有的餐桌退到牆邊，地板變得一乾二淨，旁邊出現一個小舞台，出現一把大提琴還有幾把小提琴和鋼琴，現場的燈光頓時黯淡許多，只留下些許的光線，優美的音樂聲慢慢地包圍整個大廳。

　　Harry牽起妹妹的手，走到舞池裡，一手牽著她的手，另外一隻扶著她的腰，拜Potter家的家庭教育所賜，Harry不再懵懂無知，幾種簡單的社交舞他早就學得滾瓜爛熟，也不會踩到自己女伴的腳。

　　擁著妹妹跳完一曲華爾滋後，Harry和Draco交換一個眼神，默契地在下個曲子開始之前交換彼此的舞伴，Hermione看到Harry今天的裝扮，忍不住開口稱讚。

　　「難怪Pansy跟我說不少女孩想要認識你。」刻意盛裝打扮的Hermione笑著調侃好友，「她們把你稱為Ravenclaw的王子呢。」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我沒有辦法去評論什麼，但是妳的稱讚我收下了。」一個轉身，Harry無奈地收下同學難得的稱讚。

　　踏著緩慢的舞步，Hermione對Harry眨眨眼，「難得的聖誕節，而且現在氣氛這麼好，你要不要去試試看？雖然我沒有你們來得了解那個人，但是我看你們的互動，應該不只是長輩和晚輩之間那麼簡單。」

　　「我……我會的。」聽見好友的話，Harry覺得喉嚨有些乾澀，一曲結束後，把Hermione牽出舞池，他來到旁邊的角落，拿起另外準備的飲料──舞會特別準備含微酒精的果汁──直接一口喝光。

　　看著舞池裡的男男女女，Harry突然覺得有點疲憊，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稍微看了四周，沒有看到想看見的那個人，他站起身往門外走去，想要去透透氣。

　　「不跳舞嗎？」走出大門之後，他身後冒出熟悉的嗓音。

　　「Professor Snape.」Harry維持禮貌地跟對方打招呼，嘴角微微上揚，「覺得有點累了，所以出來透透氣。」

　　Snape表示理解地點點頭，「我以為你的舞伴會是其他年輕的女孩……不過選擇Sherry倒也是在情理之中。」想起自己的教女，Snape覺得有點頭痛。

　　「反正我也沒有其他人選，跟Sherry一起跳舞也很好，大賽也沒有規定不能跟家人跳舞，不是嗎？」

　　「謹慎地對待這次的比賽，但是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你的家人和長輩並沒有要求一定要奪冠。」他習慣性地揉著Harry的頭髮，不知道是酒精的緣故還是其他的原因，Harry白皙的臉龐泛起淺淺的紅暈。

　　「我知道。」Harry故作輕鬆地跟Snape聊著天，看到飄浮在半空中用來裝飾的檞寄生，他突然對Snape招招手。

　　「嗯？」因為Harry還在生長期，Snape比他高一個頭的高度，他低下頭，發出一個單音詢問Harry要做什麼。

　　看見Snape彎腰靠近自己，Harry鼓起上輩子加這一生最大的勇氣，拉過對方的領子，輕柔地吻上Snape的嘴唇。

　　「我、我喜歡你，Sev。」十五歲的少年紅著一張臉告白之後，不敢看對方的反應，轉過頭就像騎著飛天掃帚的速度逃離現場，留下Snape待在原地。

　　喜歡嗎……？Severus Snape感受著少年殘留的溫度，一向謹慎沉穩的個性開始有點浮躁，尤其當告白的那一方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之後。


28. 告白之後和兩人之間的約定

　　第二關是依照相應箱子裡頭指定的藥劑，必須要在眾人的面前利用現場提供的材料調配出來，然後把完成的藥劑淋在箱子裡頭另外放置的一顆小金蛋上，如果小金蛋瞬間熔化得一乾二淨的話就算通過關卡，反之就算是失敗，必須退出比賽。

　　「在比賽開始之前，我相信大家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明明是三巫鬥法大賽，前面兩項比賽卻不使用魔杖？」Dumbledore頑皮地對在場的人眨眨眼，有些沒耐性的學生小聲地抱怨，希望他快點說明。

　　「無論是使用飛天掃帚，還是對於製作魔藥的掌握度，都是一個優秀的巫師必須具備的。」他停頓一下，繼續說：「這兩項都掌握好，成功晉級第三關，最後一關將是你們最期待的一個關卡，你們一定會喜歡，並且為自己支持的鬥士們歡呼加油。」

　　最後說的有些語焉不詳，讓學生們充滿期待，「那麼，我現在宣布，限時三十分鐘，第二關的比賽，開始！」

　　Harry看著眼前的材料，靜下心開始照著早已背得滾瓜爛熟的單子開始動手，每一個材料都必須細心處理，才能達到藥劑最佳的反應。

　　想起告白幾天後，收到Snape的來信，以及短暫的交談，Harry忍不住臉色微紅，勉強穩住躁動的心情，把手中的材料切成細末，然後邊攪拌大釜邊把材料放進去。
☆

　　Harry抱持著忐忑的心情來到Snape的辦公室，看到對方一如往常的表情後，沉重的心情沒有消散，沒想到他會那麼直接的發問。

　　「你為什麼喜歡我？」Snape拉著Harry坐在沙發上，兩個人面對面各坐在沙發的一角，「雖然魔法界並不排斥同性相戀，但我是你母親的同學，我甚至長你二十歲，我以為你會比較喜歡年輕的……」

　　「這些都沒關係！」Harry忍不住開口反駁，「喜、喜歡就是喜歡，就算你的嘴巴很壞，常常講話讓別人不知道該回答什麼，但是我就是喜歡你。」

　　他鼓起僅存的勇氣，「年紀不是重點，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請跟我說，不要用年紀和你是我母親的同學這種膚淺的理由拒絕我。」

　　「你不老，你有你的優點，而且……重點是我、我喜歡你，Harry Potter喜歡Severus Snape。」他說完之後，閉上眼睛準備接受對方的審判。

　　他感受到對方擁有老繭的手撫上自己的臉頰，聽見對方的嘆息聲，一個不帶情慾的吻落在他的側臉上。

　　Harry張開眼睛，綠色的瞳眸染上疑惑的神采，不明白對方的舉動。

　　「如果你第二關通過，我就告訴你我的答案。」Snape認真地看著他，「你認真地告訴我你的原因，我應該也要相同的態度回應你。」

　　「不過，如果你失敗了，我們一樣是長輩和晚輩的關係，之後你就不能再提起這件事，要跟我做這個約定嗎？」

　　「好！」哪怕只有一絲機會，Harry也會緊緊抓牢，努力去完成。
☆

　　看著懷錶上的時間，Harry謹慎地把最後的材料放進去，然後開始攪拌，讓材料充分反應。

　　逆時針一圈、兩圈、兩圈半，順時針一圈兩圈……五圈半，Harry緊張地看著大釜裡頭的魔法藥劑，深吸口氣後開始把藥劑裝瓶。

　　拿出第一關得到的箱子，把裡頭的金蛋拿出來，在幾位裁判的見證下，他把藥劑緩慢地滴在金蛋上，讓整個液體包覆在金蛋的表面，一開始液體跟金屬的表面接觸的時候沒有任何反應，讓Harry一度緊張起來，幸好最後金蛋的表面開始腐蝕，在肉眼感受到極快的速度下，一顆拳頭大的金蛋消失在桌面上。

　　「Hogwarts的代表選手，Harry Potter確定晉級下一關！」Ludovic Bagman拿著麥克風大聲地宣布，在場的觀眾和老師熱烈地為他鼓掌。

　　Harry鬆了一口氣，離開比賽現場，默默坐到好友身邊，接受妹妹和其他人的慶賀，眼神忍不住地常往Snape的方向瞄去，害怕他的回答卻又期待他給自己的回應。

　　就連雙胞胎之一的George和Draco通過關卡，他也只是敷衍地恭喜對方，焦躁地希望讓時間走得更快，直到他來到Snape的辦公室，他又希望時光倒流回到白天的時間。

　　「不想知道我的答案？」Snape好笑地看著把自己眼睛遮住逃避現實的黑髮少年。

　　「……想。」Harry摀住眼，「你、你就直接告訴我吧！我承受得了！」口氣大有慷慨赴義的感覺，一點也不像是等待喜歡的人的答案的模樣。

　　整個空間在Harry說完後沉默了，大概有五分鐘之久，Harry摀著眼睛，遲疑地開口：「……Severus？」

　　然後他聽見對方明顯的嘆息聲，在Harry開始絕望、覺得整個人瞬間失溫的時候，一個熟悉的溫度把他摟進自己懷裡，他的下巴被他抬起，他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對方細細啃咬，在他呼痛的同時，靈活的舌頭鑽進他的嘴裡，誘惑他的與之共舞。

　　「唔唔……S、Sev……」一吻結束之後，他靠在對方的胸膛上喘著氣，一句話都講不好。

　　他的下巴再度被對方溫柔地勾起，黑曜石般的眼睛對上略為濕潤宛如綠寶石的眼眸，Harry清楚地看見對方眼底的認真。

　　「我喜歡你，我的男孩。」

　　Harry聽見對方低沉好聽的嗓音，瞬間有哭泣的衝動，這和重生之後，親眼看見自己的父母，被他們擁進懷裡的感覺不一樣，是另外一種更深沉的悸動。

　　「Harry Potter。」他緊緊抱住對方的同時，他感覺到Snape落在他頭頂上的細吻，「這就是我的答案。」

　　「我最喜歡你了。」猛然抬起自己的頭，Harry即使眼角仍帶著淚水，他依舊笑彎眼，「不是青春年少的懵懂，也不是衝動，無論你的性格還是其他，我都喜歡。」

　　Snape的回應則是抬起他的頭，把掛在他眼角的淚水吻去，然後再度吻上他的唇，溫柔地把自己的心情透過親密的接觸，傳達到他心底。

　　重生之後，他感謝Merlin，不管是什麼原因讓他重生，也讓他重新認識以前的人們，了解他們美好的部分，也讓他得到小小、卻最真實的幸福。


　　──The little happiness of you.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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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三巫鬥法大賽的小解釋(?) 
寫完沒多久的時候，曾經被朋友調侃(?) 說文裡的比賽有點失去當初舉辦的含意了，我有考慮過這件事……不過坦白說，又不是要他們去玩命，我也想讓Harry有光明正大參賽的資格，所以結果還是……噗嘔(　ﾟдﾟ)ノ☆( #)д`) 
希望大家會喜歡這樣子的比賽( • ̀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