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other Possibility

Chapter04 Cooperation and Hostile

　　新學期開始之後，無論是魔藥學或是黑魔法防禦術都沒有想像中的糟糕──他不得不承認Snape在黑魔法防禦上真的很有一套──但是同寢室友懷疑的言論和半夜常侵襲他的惡夢讓他感覺十分地不舒服，他又不想要每天都靠著一飲生死水入眠，更何況Madam Pomfrey也不會同意的。

　　再加上Ron和Hermione當上級長之後，他們三個人一起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他也覺得和他們相處……總之有點怪，他想跟他們聊聊天，但有時候又不希望和他們待在一塊。

　　所以他總是趁著其他人都熟睡的時候，一個人靜悄悄地拿著隱形斗篷離開Gryffindor交誼廳，避開巡邏的教職員和級長，獨自一人在偌大的Hogwarts遊蕩。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來到在天文塔了。

　　滿天璀璨星空，宛若只有他一個人的孤寂感，Harry漸漸地喜歡上這份感覺，雖然很孤單，但是這裡只有他，無論他在想什麼、想說什麼都不會有人打擾他。

　　可是就在今天被其他人敲碎了這個屬於他一個人的秘境，而且那個人還是他討厭的人。

　　「Well、讓我瞧瞧，這是誰半夜在學校遊蕩啊。」Draco將雙手環繞在胸前，「這不是偉大的Mr. Harry Potter嗎？」

　　「閉嘴，Malfoy。」

　　「客氣一點，Potter。」Draco傲慢地抬起下巴，用著些微的身高優勢居高臨下地看著Harry，「我可是有資格罰你做勞動服務。」

　　不知道是被Draco的語氣激怒或是他的動作，Harry冷不防地朝著Draco揮出拳頭，他們兩個人就像是忘了魔法的存在似的互毆，直到對方都氣喘吁吁才停下，身上盡是狼狽的痕跡。

　　「哈哈……」

Draco突地笑出聲，不像Harry常聽見的冷笑或是嘲諷的笑聲，而是純粹、直率地大笑。

　　「真是狼狽啊，Potter。」他就像是把心中的憋悶都藉由剛才的鬥毆全部宣洩，Draco頓時覺得心底的負重消散不少，甚至可以心平氣和地開著玩笑。

　　雖然開玩笑的對象是他一入學就互相仇視的Harry，這點也無法影響他的心情。

　　「你還不是一樣，Malfoy。」Harry戒備地瞪著他，最後兩人互看了一分鐘後，不約而同地放棄對視，一起平躺在天文塔的頂樓陽台上。

　　「休戰吧。」Harry聽見Draco發出一聲嘆息，「我知道Dumbledore企圖再度扳倒Dark Lord，而我的父親……」

　　「他也是Death Eater的一員。」Harry聽見他的話，爬起來怒瞪著他，「那天我有見到，Voldemort重生的那一天。」

　　Draco對於他的反應一點也不感到吃驚，「我知道，但我相信我的父親。他並不是自願出現在那裡，如果不遵從，下場就只有死。」

　　「所以合作吧，縱使你我都不怎麼相信對方，我可以跟你立下『不破誓』，如果彼此違背諾言……」

　　「唯有死亡，這個結局。」

　　Harry看著他，似乎想要從他眼底解讀出一絲狡詐，卻始終徒勞無功，他只能看見對方的認真，最後他吐出了一個單字。

　　「好。」

　　☆

　　接下來的日子，他和Draco約定好私底下見面的方式，只有他們兩個知道，連Ron和Hermione都不清楚。

　　在別人面前他們依舊是互相敵視的模式，嘴巴上的鬥爭仍然不留情面，不讓別人發現他們私底下和好的舉動。

　　最近Harry越來越頻繁地夢到Voldemort所經歷的一些過程，讓他分不清楚是惡夢或是現實，有時候他覺得自己是條蟒蛇，冰冷的感覺讓他清醒時感到毛骨悚然，有一天他終於無法忍受，穿著睡衣就衝到Dumbledore的辦公室去，最後卻被帶到Snape的辦公室，被告知他得學會抵禦破心咒，避免終有一天Voldemort發現他們之間的連結，利用這點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怎麼，你看起來很疲憊，Potter。」

Draco靠坐在天文台的一角，看著明顯疲倦的Harry，經過這陣子的相處，他們變得比較能夠心平氣和的談話，不再刻意地針鋒相對。

　　「Dumbledore要我學會抵禦破心咒……和Snape，一對一。」回想起那種感覺讓Harry感到十分難受，任誰被自己所厭惡的人窺視過去都會感到不舒服。

　　Draco聽完Harry學習的過程和理由後，沉默了一會才再度開口，「不然我陪你練習吧，Potter。」

　　「我也想學會抵禦破心咒，不讓自己成為Malfoy家的弱點。」他偷聽到父母親的交談，以及父母隱諱地和他交代一些事後，他感覺到自己的弱小，卻也不願意再躲在父母身後受到保護了。

　　雖然和Harry和平相處的時間沒有多久，藉由這段時間的交流，他發現以往他看不上的人卻遠比他堅強出色得多，讓他認知到自己的不足。

　　Harry訝異地看著他，「可是你的過去、記憶都會被我看見，你不介意嗎？」

　　「你介意被Professor Snape看見過去吧。」Draco睨了他一眼，「我也不可能自己練會抵禦破心咒，不是嗎？」

　　「更何況，彼此彼此，如果你無法抵禦破心咒，我也會看見你的記憶，Potter。」

　　Harry聽見Draco的最後一句話，忍不住牽起嘴角，然後低笑著，「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當你的練習對象，Malfoy。」